高甜夫妇预警
我叫福康安,阿玛是富察傅恒,额娘叫魏璎珞。我今年四岁了。
阿玛经常说我是额娘拼死生下来的,我一定要孝敬额娘,额娘听着很受用,教育我,如果她想喝茶,必须噔噔噔跑到茶房嘱咐玉儿姐姐给她送,她睡着了,我也必须噔噔噔跑过去给她盖被子。
我觉得我小小年纪实在活的太辛苦,要练大字,读圣贤书,扎马步,还要给额娘盖被子!我于是和阿玛诉苦。
阿玛平日里最是温和,没想到他听我那么一说却弯眸一笑“这是作为富察家的男人应该做的。”
我委屈的很“我才四岁。”
傅恒吹了吹茶汤上漂浮的茶叶“嗯,那又如何,你额娘在我眼里永远比你重要。”
看!我阿玛也很偏心是不是!
额娘喜欢热闹,特别爱逛集市,阿玛一回府,她便拉着阿玛的手求他陪她去逛集市,女人就是爱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阿玛从来不说,总是用很温柔的眼神看着额娘,随便额娘跳上跳下。
然后顺手一搂,两个人含情脉脉,好的,你们眼里还没有我这个儿子。
顺便说一句,我两岁便搬出去住的,原因是阿玛和额娘一致认为我在他们中间碍事,那天夜凉如水,我带着我的小包裹,抓着九连环虎头玩具,还有庆福斋新口味的糕点可怜巴巴地跟着乳娘去了后院住,跟住在荣寿堂的祖母相依为命。
第二日,阿玛便神清气爽出现在我面前。
他连念三字经都抑扬顿挫起来。
我总觉得他们俩在欺负我,可他们待我很好。额娘会绣很多小玩意,我身上那水蓝色绣小白马的夹袄便是她做的。
阿玛饱读诗书,教我读书认字从来不耐烦。
除了关于这个问题。
我有日兴致勃勃问阿玛“阿玛阿玛,我是不是你最爱的人?”
他看着兵书头都未曾抬起“不是。”
我沮丧道“那到底谁是啊?”
他眼神立刻温柔到死“你额娘。”
我用同样的问题问额娘。
她又再绣不知第几百幅扁豆蜻蜓,也是头也不抬“别问了,我最爱你阿玛。”
那天夜里,阿玛额娘寻到我时,我正趴在祖母腿上哭的上气不接小气,阿玛与额娘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看你这样子已经哭了一轮,今夜你便在荣寿堂睡吧,我与你额娘先回院子里了。”
我抬起头。
那两人像连环画里会腾云驾雾的仙人一样,不见了。
第二日见到阿玛。
他神清气爽。
我哭肿着眼。
祖母没事,总喜欢带我去赴京城里大官家摆的宴席,额娘从前在皇后姑姑身边伺候,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实在不喜欢他们今儿菊花开了,搞个菊花宴,明儿桃花开了,桃花宴,杏花梨花小白花,都能搞出个宴席来。
我额娘不喜欢,我祖母只好带我去。
幸好我在同龄人中,实在饱读诗书,身体康健,生的也似我阿玛,实在有京城第一美男的苗头,那些带着脂粉香的贵妇人,都喜欢逗我玩。
我虽然年纪小,可都知道,那瓜尔佳氏旁支嫡女婉莹天天做梦想着嫁给我阿玛做妾。那乌拉那拉氏嫡支庶女德云眼巴巴盯着我额娘位置呢。
那婉莹问我“安儿啊,你阿玛和额娘吵没吵过架啊?”
我咬着指头装傻“吵什么架啊?”
婉莹旁敲侧击“就是你阿玛喜欢上别的人啦……”
我十分努力地从高椅上下来,装着很是难过“婉莹姐姐,我两岁便被阿玛逼迫离开额娘,一个人孤苦伶仃睡觉,他们俩晚上关着房门都不让我进去,说床不够大,只能睡下他们俩。”
瓜尔佳·婉莹“……”
这边走了个婉莹,那边又来了个德云。
她笑着剥了颗葡萄塞在我嘴里“安儿,你告诉姐姐,你阿玛平日里最喜欢什么。”
那葡萄酸酸甜甜,我连看着她都顺眼起来,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回答“我阿玛平日里最喜欢额娘啊。”
德云“……”
她再接再厉“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阿玛有没有对别的女人上心过?”我含含糊糊道“这……”她眼睛一下亮起来“安儿你快说。”
“因我最近去找额娘找的勤,惹得他们二人没有独处的时间,阿玛干脆带着额娘去书房上的小榻上睡觉,小榻那么小,我总没有理由跟上去,这两天我看阿玛天天下朝回来和额娘说什么我的妹妹的事。”
“可见阿玛很喜欢我妹妹了。”
我又奇怪了一下,我明明没有妹妹啊?
乌拉那拉·德云“……”
我今日赏完那些乱七八糟的花与祖母回家,噔噔噔跑回自己院子后,只看见额娘绣着一如既往一成不变的蜻蜓,阿玛专心致志地读着我记事以来第两百三十一遍孙子兵法。
他们见我来了,笑了笑朝我招手,我扑到阿玛怀里,要他身边的额娘抱。
阿玛柔声教导我“不可。”
我奇怪“为什么?”
他眼中的欢喜遮也遮不住“你要有妹妹了。”
紧接着我悲哀的神色震惊到了他们。
我是这么想的。
完蛋。本来我就多余,多了个妹妹,我们一起多余。
后来妹妹出生证明我错了。
他们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我是多余的。
END.
随手码的甜甜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