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体]傅璎:游园惊梦

杰瑞牌甜奶:




游园惊梦




[哪几个点车,站出来!不算很长,但足够温柔浪漫的车,一小段磨了我一个写清水文的一个小时,上车,车门焊死!]





更深露重,山风吹过,荷花塘起了层薄薄的雾气,盈盈罩着碧色连天的叶儿,摇曳间红鲤打了个滚起了水波,牵动莲花好一阵摇动。


满院子清香。



傅恒是两天前带着璎珞来这小园的,曲折的竹制长廊,接着那头小小的竹屋,摇椅搁在门前,还颇有情调地放了一支还带着清露的小白花儿。


傅恒自然是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山野生活,璎珞更是来这院里便惊呼着咋咋呼呼。



她对园角那两只时不时挺直脖子羽毛蓬松雪白的仙鹤格外感兴趣。端着碗藕粉丸子一定要坐在仙鹤边上吃。



傅恒自是无奈,只得陪着她二人大眼瞪小眼看仙鹤。她那碗里的藕粉丸子逐渐见底,他遍把自个的一个个夹给她。



璎珞奇怪道“咦?才十个丸子,怎么吃了那么久?”傅恒搂着她不作声。






璎珞实在也算的上有情调的人,喜欢拿那露水泡茶,日日比傅恒早起些,划着小舟下这荷花池,在那密密的绿色间游走,见着生的好的荷叶,素手捏着荷叶儿,让露珠往瓷瓶里滚落,傅恒起身时,只见池中东摇西晃的碧色中一扁木色的小舟悠悠荡荡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小舟里梨花白衣裳的姑娘执拗地采着露水儿。



那姑娘悠悠乘着小舟到了岸,见着睡眼朦胧的男子在摇椅上望着她。



登上石阶微微福身“少爷醒了?”傅恒嗯了声,将这小女人搂进怀里,脑袋搁在她的胸口,含糊不清道“你怎不叫我?”璎珞安抚地拍拍他的背“你平时辛苦,自然要多睡些。”傅恒闷闷嗯了声,手仍不放。璎珞一手握着瓷瓶,坐在傅恒膝盖上还得一手安抚着他,只觉着好笑。





待进了屋,那一屋子的茶香实在是浓郁,璎珞来小园之前带了套她平素最爱用来泡茶的绘着青梅的茶具,珍藏了许久的铁观音也拿了出来,小炉里的露水咕噜噜地冒着泡儿,璎珞拿着团扇慢慢摇了两下,把那火熄了,泡了铁观音。




又拎了另一个壶出来,把那已被泡出颜色的茶水倒入,继而再放了些新茶叶方才罢休。




傅恒失笑,这茶要泡两轮的习惯也是没谁的了。璎珞却不理会傅恒这笑,拿了茶盏静静品着。



不知从哪传来一阵悠悠的萧声,着实悠扬,使得璎珞放下茶盏,道“这小村还有萧声,倒是别致。”傅恒尝着新泡的茶水,手执的兵书一放“你若喜欢,我们便去看看。”



璎珞放下茶盏“倒是白瞎我这壶茶了。”傅恒笑道“茶水喝多了肚子疼,带你出去走走也是极好。”璎珞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抓着傅恒的手,傅恒那手似是触电一般,敏感回头,见这比自己矮一头的女人,习惯性浅浅吻了额角。


气氛顿时暧昧浪漫起来。




走出竹门,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人,傅恒牵着璎珞悄悄走近,那戏台子就搭在不远处的平地上,唱的是那西厢记。



璎珞虽对朝堂大事深明大义不甚明白,可这崔莺莺与张生的爱情故事在市井流传深远。她拍手道好“原是唱的西厢记啊。”傅恒瞧着小女人这惊奇的样子,将手悄悄搭上她肩,侧身道“你瞧着我与那张生相比,谁更为深情。”



璎珞看的正起兴,可傅恒这般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确实扫兴,急忙将他脑袋一正,道“自然是少爷光明磊落。”




“少爷可见不得崔莺莺与张生那种半夜翻墙幽会的举动,此举甚不得体。”


傅恒搂她愈发紧“我可未见得他们有我们美满。”


这台上的人已唱道“ 人值残春蒲郡东,门掩重关萧寺中。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璎珞起的早,实在是困到不行,见傅恒如此体贴把肩送上来,便承了好意,打了个瞌睡。



这围观的人这才发现,有对璧人与这简朴的戏台子格格不入。


瞧见那男子,身着月牙白绣木兰花的长衫,眼睛生的极好,眸底是这长年累月世家大族教育下可见的从容大气,清雅淡然。他专注地看着那唱戏的二人。



饰演崔莺莺的女子见乌泱泱人群中有那般耀眼衣着显赫之男子不禁两颊绯红,又定晴一看他搂着那熟睡的女子那身梨花白绣荷花并蒂的衣裳与他相呼应,险些拧碎手里的帕子。



傅恒听着小女人均匀的呼吸声,心中暗笑,她这睡颜莫名让他心情舒畅,可一听那崔莺莺唱腔越来越走形了,再好的兴致也被磨光了,可见肩上的人儿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便横打抱起,想往人群外钻。



璎珞吊在傅恒的身上,一阵摇晃,惊着了连忙搂住傅恒的脖子“少爷?戏唱完了吗?”傅恒见她这举动,低了低头悄声道“我见那崔莺莺唱的实在走调,便先带你回来了。”


璎珞回头,看着这崔莺莺的神色,笑道“她喜欢少爷。”


“胡闹。”
“赌不赌?我们若是偶遇她,她定使尽浑身懈数勾引你。”
“那又如何,我又不是那登徒子。”





午饭后,璎珞磨着傅恒带她吃茶去,说起这吃茶,是其年少时的爱好,花上一两个铜板买盘干果,可让她听上半日的武松打虎,桃园三结义。
瞧着当上富察少夫人,却从未去过。



傅恒本就事事顺着她,寻了个最近的茶楼带去了,要了个雅间,听那听书人惊堂木一拍,开讲。


“今日我们要话的可是当今圣上的重臣,晋升速度非比寻常的户部右侍郎傅恒大人。这傅恒大人,乃是富察家嫡支九子,嫡出,也便是富察皇后的亲弟弟,这富察大人可是在京城顶顶出名。”


“家世显赫便不必说,生的也俊,若是上街免不了被大半个京城的姑娘家丢绢花,这样的良配实在是难寻不是吗?”


璎珞磕着瓜子儿,见傅恒这愈发难看的脸色,笑得不知可欢了。


“可这傅恒大人却是个痴心人,有日他瞧上了皇后身边那大宫女魏氏,便执意要娶进门,这满京城的权贵可都奇了怪了,这魏氏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傅恒大人如此?”


说书人见堂下人们好奇的神色,颇有些架子地喝了口清茶,才继续道“这魏氏生的是极美了,传言道,那模样真真是仙女下凡,貂蝉再世,听闻连花儿都黯然失色。”


这回轮到傅恒笑的欢了“你仙女下凡?貂蝉再世?”璎珞拾起瓜子便扔傅恒的脸“你若不图我容貌,娶我做甚?”傅恒饮了口白水才道“我爱的是你这性子,潇洒坦荡。”璎珞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讪讪道“夫君抬举了。”



“可这魏氏并不心悦于傅恒大人。”



这雅间的傅恒听这一句险些没缓过来,见那说书人并不觉得刚开始那般受用,在满堂人寂静的情况下,道了声“怎可这般胡乱编排。”


满堂人齐齐回头看着傅恒。


说书人不满道“你又是何人,怎可说老夫胡乱编排?”傅恒站起身来,那扁豆香囊晃了晃,伸手将那富察家的令牌拿下,他自淡淡道“鄙人,正是这痴心故事的主角,傅恒。”


满堂震惊。


璎珞实在是忍不住这戏剧性的反转,差点钻到桌子下哈哈大笑,余光瞥见不少在座夫人正看着自己,于是端庄自持着,不敢如方才胡闹。


她们心想的那个仙女下凡,貂蝉再世的端庄美女子,在初见这女子时,卡擦碎了。





傅恒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满袋子瓜子的璎珞离开的,有一女子见状上前拦住,那耳畔的翡翠坠子叮当“傅恒大人,小女子是……”


傅恒一绕“让开。”
“傅恒大人……”



璎珞出言提醒“是那唱崔莺莺的旦角儿。”继而洋洋得意“我便说了她会来罢。”说着便搂住傅恒的胳膊,傅恒轻轻嗯了声“我这番如你意了吗?”


“自然。”
傅恒唇角不经意上翘“那好。”







回了小园已是傍晚,璎珞买了好些鸭油酥烧饼,鱼味春卷儿,尝着新鲜,分了大半喂给傅恒,自个吃了也不少,到了园里,这肚子闷闷的,正值盛夏,穿着这长袖衣裳儿本就黏腻,璎珞这热茶铁观音可是一口都喝不得了。



想抱着冰块睡觉这一想法一说出来,便被傅恒敲了个爆栗子“身子不可受寒还说出这般孩子气的话。”


璎珞望着已阴下的天色,着实对冰块眼馋的很“你就让我抱一会儿。”傅恒长臂一捞将璎珞捞到怀里“我有法子?你可信我?”璎珞此时什么也管不了了,连忙在傅恒脸上亲了口“春和,你说。”傅恒那眼移向随风摇摆的碧色。






璎珞将这颇有江南风味的纸灯笼挂在船杆上,一片朦胧的暖黄色,照着小舟上眼睛里温柔泛滥,正专注看着自己的男人。璎珞将手伸出,傅恒缓缓拉过,一只脚踏进小舟,这小舟晃了晃起了片涟漪带着荷叶一起摇动。



傅恒握着桨,这灯影全落在他脸上,模糊不清,璎珞只能见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一下划着水,起了声音。他连划桨都这么好看。




璎珞真心实意夸赞“少爷真好看。”傅恒那只手未乱了节奏,声音里的笑意倒是明显“哪里好看。”璎珞托腮思考道“手好看。”


傅恒轻笑了声“自然。”


“这只手日日搂着夫人的青丝入睡,自然好看极了。”


璎珞靠着灯光,瞧见了掩在荷叶中那一点粉红的荷花,一层层舒展的花瓣,望着便极美,傅恒一挥桨,这荷花摇摇晃晃,沾上了些水珠,正一滴滴往下落。



这便到了池子中央。



傅恒放下桨,眉眼盈盈,眼中铺开了揉杂着些许这纸灯笼暖色光的一点温柔“璎珞。”



璎珞喃喃道“起雾了。”万千雾丝中隐隐可见一点绿与一点红,缥缈清远,正对面的男子显得不真切,只能见那眼,他如神仙儿在身侧,迷幻得很。



一只手剥茧抽丝,从朦朦雾色中伸出,璎珞抓住了,一点一点被牵引着,一点一点,从舟的这头,坠到手的主人的怀里。



璎珞枕着傅恒的胳膊,轻轻道“少爷。”那被唤的男人,若有若无嗯了声,一低头,便四目相对,他眸中倒影的自己,被自己瞧个真真切切,他终是按耐不住道“璎珞,闭眼。”


一寸,两寸……



他唇齿的味道她很是熟悉,他常年饮安溪铁观音,这浅浅一吻,那淡淡茶香常年不变,她看不见少爷的神色,那温热的气息在二人在鼻尖那一点距离间打圈,她终是,慢慢,慢慢松开了抓着他袖口的手。



沉溺于此。



傅恒习惯性地扶住她的头,纸灯笼的光不强,堪堪照着二人,璎珞突觉着领口的扣子被解开,正想阻拦,可只觉着自己在糊涂了脑子,似乎除了碧色便是清凉的池水,似有阵清风拂过,自己往这荷花池坠去。



第二颗猝不及防被解开,璎珞着实开始怕了,开始挠傅恒的后背,唇被封住了那茶香充斥着口腔,也引的她无法思考,又是不甘地松开。



第三颗了。




小舟飘飘在原地转圈,璎珞着实糊涂了被傅恒压在了身下,惊醒了,正想道傅恒你疯了啊!发现被身上的男人箍住无法动弹。




她侧头看连绵的荷叶遮蔽,流动的水声,自个也被他亲迷糊了,她不住地沉沉想些不搭边的事,像周身被温润的水波包围了,像夏日的风拂过脸,温柔缠绵,一寸一寸往下移。



渐渐,渐渐。



“啊。”


咬紧下唇,怯怯呼了声。傅恒吻了吻她白如脂玉的颈部,哑着声道“我很爱很爱你。”


那声似从远方传来,她实在不甘沉醉在男欢女爱中,却又实在是……爱极了这种感觉,一波又一波的水声,敲击着她的心房,十足的……欢愉,她逞强着轻吟。




“自……自然。”



傅恒嘴角淡淡勾了个弧度,用磨人到心疯的语速道“你可真让我欢喜。”





长夜漫漫。


有梦点灯。




END.


看车是想写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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