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1月底寫了前1/4~1/3的文,今年總算XD
三月底寫完,放了一個月後終於能拿出來改改。
還好有改XDDDD
BGM:CNBlue─Love Girl(初稿)
Minah (Girls Day)─I'm Am A Woman Too (Full Album)(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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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又輸了!」
一拍桌面,城之內惱怒地搔亂頭髮:「可惡!遊戲!下一節下課讓我跟另一個遊戲決鬥!」
「你都輸給遊戲了,還想找另一個遊戲挑戰喔。」在一旁觀戰的本田話說得風涼:「嫌敗績不夠多?」
「你欠扁啊!?」喀啦碰咚城之內站起身來揪住本田的領子,憤怒地作勢揮拳:「我是要早點適應新牌組!想出適合的戰術!!」
「呃──」在本田再次開口前一道怯弱的聲線打斷了兩人的互動,兩人的視線齊刷刷向下掃,只見明明是贏家的遊戲卻露出有些煩惱的表情。
「城之內,不好意思,另一個我他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可能沒辦法跟你決鬥。」
「喔喔,這樣啊,」有些訝異地睜大了眼,城之內隨即露出笑容:「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替我轉達一聲祝他早日康復。」
「嗯。」遊戲淺笑,低下頭去收拾桌上的牌組,也因此忽略的友人交頭接耳的竊語。
「另一個遊戲也會身體不舒服啊?」
「誰知道,可能睡不好之類的吧,只有你這種笨蛋才會沒病沒痛。」
「你說什麼!?」
*
將書包放到椅子上,遊戲長舒一口氣,視線因低垂的頭而自然而然地落在千年積木上。這一瞄又讓遊戲微揪眉頭。
思考了一陣子,遊戲最後還是閉上雙眼。
「─嗚哇!」
甫現身在心房,遊戲就被一股衝力給撲得往後跌坐在地。下一瞬間頸窩即傳來廝磨感,他有些無奈地撫了撫磨蹭自己的頭,只見對方尖尖的耳朵顫了顫,尾巴也開始一甩一甩,明顯是高興的象徵。
果然還是沒恢復……
遊戲嘆一口氣,同時間眼前的黑色尖耳也抽了抽。
「啊、抱歉抱歉,」注意到自己呼出的氣正好噴在對方的耳朵上,遊戲連忙稍稍拉開距離:「那─另一個我,今天要玩什麼呢?」
眼前的紫紅瞳眸晶亮純粹,闇遊戲看向遊戲撐地的手(那裡剛好壓著幾張蕾亞卡),而後又開始蹭磨遊戲。
「玩牌嗎?我知道了──等、另一個我,這樣很癢啦……」
笑著推開闇遊戲,遊戲對他比了個稍等的手勢,隨即開始清出一塊可以玩牌的空間。
*
……不管怎麼看都很微妙。
不知道是第幾次盯著對方的貓耳出神,直到闇遊戲抬起頭來露出疑惑的眼神,遊戲才發覺輪到自己的回合了。
「啊、抱歉…嗯……那──」
將場上的怪獸卡轉個方向,遊戲續道:「我將磁石戰士β改為攻擊狀態,目標是你的幻獸王。」
擊破對方的怪獸後,遊戲再次掃了回手中的卡:「最後再覆蓋上一張牌,結束我的回合。」
對方的尾巴又開始輕輕晃動。另一個我大概在思考戰術吧……嗯,這樣說起來這個模樣還是有好處的,至少現在可以很清楚看出另一個我的情緒。
開始自我安慰起來,遊戲又想起前天打開對面房門的錯愕。
『另一個我,來決鬥…吧、』
不遠處的人影既熟悉又有些異樣,遊戲眨眨眼,而後用力地閉起眼睛一陣子再睜開──『哇啊!』
一下子湊得離自己極近的身影讓遊戲一張眼就嚇了一跳,同時也確定了自己剛剛的確沒看錯──現在這個距離連對方耳朵毛茸茸的感覺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是假的嗎……?
猶疑伸出的指一觸到尖尖的耳朵對方就明顯一顫,同時也被嚇了一跳的遊戲正不知所措時,對方卻又略俯下頭,以頭頂蹭著遊戲的掌。
『另、另一個我?』
應著遊戲的話語,闇遊戲抬起頭與遊戲對上目光,卻只是沉默了一陣子而後──
『哇啊!?不、不要舔啦!!』
觸電般縮回右手,潮溼柔軟的感覺依舊黏在指上,遊戲感覺臉上一陣燙熱。
『……咪?』
於是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雖然不知道究竟為什麼對方會貓化,不過……總不能放著這樣的另一個我在他自己的房裡吧!!要是不小心誤觸陷阱怎麼辦!?
將對方帶到自己房中,遊戲千交代萬交代要對方別出自己的房間(幸好對方還能理解自己的話),就這樣開始了……養貓的日子。
因為擔心對方的狀況,所以近幾日遊戲出入心房的次數變得十分頻繁,空閒的時間也幾乎都在心房裡度過。
遊戲抬眼,剛好對上闇遊戲破解自己的陷阱、成功消滅自己場上怪獸的眼神。
…………
摸摸、摸摸摸。
啪噠、啪噠啪噠。受到遊戲摸頭稱讚的闇遊戲的尾巴又開始愉悅地拍動。
*
結果不知不覺就過了一週。
臉頰上傳來濕潤的感覺,遊戲皺了皺眉,不加思索就往熟悉的方向推攘:「好啦…我起來了……」
微睜開眼,首先映入遊戲眼簾的就是清亮的紫紅色。
「早安,另一個我。」面對籠罩在自己上方的闇遊戲,遊戲牽起一抹微笑,伸手輕撓對方脖頸下巴。在這樣的舉動下闇遊戲瞇細了眼,耳朵微傾,喉間發出呼嚕呼嚕的低鳴。
這樣親暱的互動對現在的遊戲來說,就像呼吸般自然而然。
當然一開始還是有些不自在,畢竟對方可是另一個自己。儘管兩人平時相處起來很親密,不過以往的親密跟現在的親暱又有所不同──鼓勵打氣的握手摟抱是一回事,像這樣子能摸摸對方的頭,或者被對方舔舔臉頰,又是另一回事。
遊戲坐起身來,對方也隨著他的動作而稍微退後些許,但紫紅瞳孔仍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遊戲忍不住又伸手撫了撫闇遊戲的頭。
實在很難想像這樣的另一個自己,跟牌場上那個總是勾著冷靜自信微笑的另一個自己是同個人。
指尖又被舔了舔,遊戲回過神,眼前身影眨眨眼,又衝自己咪了一聲。
……不能否認他的確,越來越陷下去了。
*
風獵獵地刮著,眼前的紫色披風隨風揚起,站在堡壘邊緣上的人就像一隻孤傲的鷹,但遊戲曉得,如果他墜下去,將永遠無法再度飛翔。
「──!!!」
遊戲全身一震,瞪大了眼,感覺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
胸口還在劇烈地起伏,遊戲大口喘息,好一會兒才看進潔白的天花板。他在心房,那是夢。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爬起身來,遊戲撥了撥汗濕黏在額際的瀏海,眼前卻仍映著那個古老的堡壘。將性命與勝負綁在一起的那個人,以及雖然動搖但最終仍決定要奪取拯救爺爺的機會的決心。翻弄的精靈劍士在自己眼前跑起來,一步一步都重重踏在自己心上。
他又搖搖頭,都過去了。無論是那場勝負,或是曾經讓自己懼怕的另一個自己,都已經成為過往──但為什麼他此刻的心情會如此糾絞翻湧呢?
身邊的一團棉被動了動,另一個自己爬起身來。遊戲對上對方的視線,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一邊說著他一邊拉出一個微笑。而另一個自己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他,接著朝他靠近。
對方湊過來的速度並不快,但遊戲直到兩人接觸才如夢初醒。眼角邊緣傳來溼軟的觸感,遊戲一驚,下意識後縮了一下。眼前人眨眨眼,又湊過來繼續舔他眼角的淚水。驚嚇褪去後只剩不知所措,這……算是被安慰了嗎?
眼前人很專心的舔拭著眼淚,對於遊戲的心態全然未察。原先的惡夢早已被抹得一乾二淨,遊戲僵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感覺心中忐忑而又有什麼在流動,跟剛剛不一樣的感覺。
舔舔完這邊的眼角換另外一邊,直到舔乾遊戲的淚水眼前身影才退開。依舊還是直勾勾注視著自己的清澈眼神,遊戲想說些什麼,腦子卻像一團軟泥。
「……謝謝?」
眼前紫紅瞳眸終於染上笑意,闇遊戲又湊了過來磨蹭遊戲的頸窩,被蹭的人一開始還是一陣僵硬,但一陣子後也伸出雙手猶猶豫豫地環上對方,摸摸對方的頭。
另一個自己,已經不是過去的樣子了。但是像今天這樣……遊戲說不上來,連跟前幾天一樣的日常接觸都讓他覺得有點不自在。也許、只是因為剛剛被舔了臉的關係吧?
*
事實證明遊戲果然想得太過簡單。
趴在座位上,遊戲把整個臉埋進雙臂間,又用力搔了搔頭髮。
另一個自己只是、安慰自己而已!
即使不斷這樣告誡自己也抑制不了心中微妙的變化,遊戲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被那樣的舉動所迷惑還是點醒。反正無論是哪個,現在的他都已經無法阻斷自己的心情了。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對另一個自己……他們一直都是好朋友…不,比那親近。遊戲有點不確定要怎麼形容他與另一個自己之間的關係,總之絕對跟現在在自己心中發酵的情感是不同的。
他曾經覺得自己喜歡杏子,但直到上一次被另一個自己那樣對待後,他才發現自己並不期盼與杏子能發展出這樣親密接觸的關係。相較之下……另一個自己那樣的舉動雖然讓自己覺得有些不自在,但……並不討厭。
……真是糟糕。
後幾天又被對方舔時遊戲簡直感覺心臟跳到了喉頭,明明前先日子自己還視為小動物般的行為,現在卻怎麼看都不一樣──他像一個逃兵般落荒躲回外界,臨走前還跟另一個自己說他最近有考試需要用功,要另一個自己乖乖待在心裡等他考完。真虧他想得到。
……他的確是需要一個給自己冷靜的空間。
「喲遊戲,另一個你好點沒?好久沒看到他啦。」
「呃他──算是吧……」
城之內盯著他好一陣子,突然摸上他的額頭。
「該不會連你也生病了吧?看你最近都無精打采。」
「沒有啦,我只是……」遊戲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下文。
只是,突然發現自己喜歡上另一個自己了而已。
可是到底該怎麼解決呢?遊戲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一直躲著另一個自己也不是辦法,但要他對另一個自己開口:嗨另一個我,今天我要告訴你一件可能會讓你有點吃驚的事──我喜歡上你了噢。嗯,跟對城之內他們的喜歡不同。可以的話,我想牽你的手,想跟你擁抱,想──
…………太難了。遊戲甩甩頭。
不過如果自己這樣彆彆扭扭下去,遲早也會被另一個自己發現吧。一想像另一個自己向自己開口打算詢問的樣子,遊戲就用力搖了搖頭。
還是自己開口吧。
下了決定後,遊戲反而放鬆許多。某方面說另一個自己是現在這樣也許也不是件壞事。要是面對的是平常的另一個自己,他應該完全開不了口吧。
*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遊戲在掙扎許久終於開啟自己的心房房門後,看到坐在床上的身影眼睛一亮耳朵尾巴同時豎起的模樣,第一反應就是再度關上房門。
不行、他實在是……
靠在門板上,遊戲感覺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一瞬間全部洩光。還是、能拖的話再………
抱持著鴕鳥心態,遊戲再三鼓勵自己,做好心理建設,才再度打開房門。這次換他瞪大了眼。
「另一個我!?怎麼──」
眼前人剛剛高高豎起的貓耳現在懨懨地垂著,但更令他慌張的是靜靜卻不間斷自對方眼中湧出的水光。遊戲急忙跑進房間。
「我沒有──呃、我不是討厭你啦!呃、呃……」
輕拍著對方的背,但對方完全沒因他的話而起其他反應。
「呃──那不然我們來決鬥吧!好久沒玩牌了,你也很期待吧?」
還是沒反應,淚水啪搭啪搭落在床單上,印出淺色痕跡。
天啊……不要逼他……他沒辦法──他又不是動物!
眼前的人仍靜靜地淌著淚,這讓遊戲糾結的時間縮短許多。好吧,做就做──
扶住對方的肩膀,遊戲湊過頭去,伸出舌頭舔了下對方眼角的淚水。掌下身體輕輕一震,同時間遊戲也快速地退了回來,臉頰微微發熱。
「我沒有討厭你啦。剛剛那個是因為──」
「……夥伴?」
心中一長串的藉口突然斷線,遊戲抬起頭來,對上眼前人略不可思議的眼神。
「……另一個我?你可以講話了?」
對方沒有回答他,遊戲的視線往上移,沒有了…?他又歪過身體看向對方的背後,也不見了!?欸欸欸欸欸欸──!?!?
「夥伴你、剛剛──」
對方有點不確定的語氣將遊戲一棒敲醒,他張了張口,隨後感到全身血液都往臉上衝。
「那是、因為之前另一個我也──」
「也?」
遊戲急切的話語一下子頓住了,眼前人一臉疑惑地等著他給出解答,就好像是、對之前的行為完全沒印象一樣。
………他不會是在做夢吧。一瞬間遊戲有些恍神。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下一刻他就因臉頰上傳來的觸感而震驚地再度回到這個世界。
「另一個我你、你……」
「回禮。」勾起微笑,闇遊戲滿意地看見眼前人凍結後臉頰又更加漲紅起來。
「就說了剛剛那是、那個不是──所以說、」
闇遊戲微笑的弧度擴大了,「夥伴的反應真有趣。」
「你……惡作劇也有個限度──」遊戲已經分不清楚心中翻動的情緒是混亂害羞慌張,還是什麼別的。也許都有,無論如何他──
「夥伴,」
對方正經下來的態度讓他稍稍能壓著自己平靜一些。對上對方認真的眼神,遊戲有些疑惑。
「可以吻你嗎?」
闇遊戲看著對方好不容易抑止情緒的雙眼又瞪大,沉默了一下後猶疑地抬起手,指指他的唇,又指指自己的唇。他點頭。
「因為想知道我的反應?」
闇遊戲搖搖頭,眼底湧起柔和的笑意。
「喜歡你。」
眼前人又沉默了一陣子,而後突然收緊放在大腿上的雙手,快速地點了下頭後緊閉雙眼。闇遊戲一陣好笑,又覺得這樣的夥伴很可愛。
熱氣拂在自己鼻尖,溫暖而柔軟的觸感隨後輕輕落在自己唇上。遊戲輕顫了一下,感覺對方的唇漸漸切實地印上來的同時,狂亂的心跳反而一瞬間平靜了。
一切混亂、慌張、不安、忐忑都被輕輕拂去,心底只剩軟軟、柔柔,有些搔癢的感覺。
好一會兒後貼著自己嘴唇的觸感才漸漸退開,遊戲睜開眼,抿了抿唇,這時才想起一件事。
「我也、喜歡另一個我。」
眼前人愣了一下,但此刻電力完全耗盡的遊戲已顧不了對方的反應──下一刻毛茸茸的感覺又撫上自己的頸窩。任著對方磨蹭自己好一會,遊戲才伸手摟住對方,輕輕摸了摸對方的頭。
結果不管有沒有耳朵和尾巴,都很像貓嘛,另一個我。
Fin.
2015.03.20
2015.04.25二改,以及追加番外
*Side Story
無數個門縱橫鋪滿整個空間,一扇扇散發出冷冽的氣息。這裡是一個大型的迷宮,反映著房間主人對過去及未來未知的心境。
而這樣的房間對面,則是一個簡單白淨的房間。散滿著各式各樣的玩具,白色床鋪柔軟而令人眷戀。就跟房間的主人給他的感覺一樣。
曾經他以為那是如親人似朋友般,令自己感到溫暖安定的存在。但漸漸的他卻發現自己的一些想法衝動,和自己認為的,有那麼些不一樣。
*
闇遊戲最近有些困擾。
說是困擾,其實倒也不是十分妨礙他的生活和行事。他的日子依舊如常──跟他人決鬥,跟夥伴一起玩遊戲、討論牌組,偶爾幫夥伴聽聽課。
只是最近,跟夥伴相處在一起時,他突然覺得……有那麼一點難拿捏距離。
「另一個我,你覺得──」
身側的頭靠上自己的手臂,闇遊戲一僵,本來專注於牌組的注意力剎時全轉移到了貼著手臂的熱源上。
兩人現正趴在床上看著新出的牌卡,身側人說著說著突然靠上了自己。雖然明白對方完全是無心之舉,但闇遊戲卻難以再專心思考戰術。
「另一個我?你有在聽嗎?」
「啊啊,抱歉。」
對方轉過頭看向自己,闇遊戲順勢調整了一下姿勢,再度將兩人之間拉出一點空隙。
對以往的他來說,這樣的接觸根本不算什麼。但現在……任何一點肢體上的小碰觸,都會讓他幾乎無法遏止想碰觸夥伴的心情。
想摟上對方的肩膀,想親吻對方的臉頰──闇遊戲完完全全明白這些肢體動作以現在的兩人關係來說是超過的,更明白這些心情背後的來源。但可惜的是他沒辦法改變這樣的心情,明明重整別人的心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並不奢求這樣的情感能得到回應。
──但真的是如此嗎?
闇遊戲回過頭,右斜後方某座階梯上的門縫間,此刻正隱隱發著光芒。他皺起眉,這個房間有太多連他也無法掌握的謎團,其中不乏能致人於死地的陷阱。
但他還是靠近了那扇門,心底一種難以名狀的嗡鳴驅使著他握上門把。
──只要打開這扇門,你的心願就能夠實現。
心底有個聲音這麼對他說,闇遊戲嗤笑一聲。八成又是個圈套。
但是挑戰挑戰也無妨。這麼想著的他一壓門把,吱呀一聲開起了門。強烈的白光頓時爆發出來,他閉上了眼──
等他再次睜眼,就看到夥伴湊上來舔了自己的眼角。溫熱而柔軟的觸感,動作倉促而帶著羞澀,他眨眨眼,一瞬間以為是那扇門後的幻境。但他很快就否定了這樣的想法,也許是夥伴的反應,又或者是剛剛的觸感太真實。
眼前人還在自顧自地說著話,他試著喊了對方一聲,換得眼前人凍結般的僵硬。
「……另一個我?你可以講話了?」
他沒有回答。雖然夥伴莫名的話語也讓他有點介意,但他更在意的是對方剛剛的舉動,以及那之後對方的反應。儘管也不能排除夥伴惡作劇的可能,但這種可能性實在太低了,更何況現在對方亟欲辯解的樣子,就好像──
『只要打開這扇門,你的心願就能夠實現。』
腦中再次響起那句話,闇遊戲收緊了拳,決定賭一把。
而幸運女神始終都站在他這邊。
*
「所以另一個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嗯。」闇遊戲點點頭,而這樣的動作似乎驚動了他靠著的人。對方肩膀一顫,但很快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他有些好笑地收緊了環抱對方的手。
「是喔……」
從背後看不見懷中人的表情,但對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落。闇遊戲想了一下,嘴角勾起弧度。
「哇!」
身體大大一震,遊戲連忙回過頭。
「另一個我你在、唔!等等……別…舔啦……」
「夥伴不是在懷念這個嗎?」
「我才沒──呀!」
闇遊戲愣了愣,再次湊過去舔對方的耳朵。想躲閃的頭被自己一掌固定,現在對方只能在自己緩慢的舔舐下細細顫抖。
「不要……這樣,感覺好怪……嗚、」
「……敏感帶?」
「什──哇!等等別舔那邊!另一個我!!」
從對方脖頸間抬起頭來,闇遊戲勾起饒富興味的笑容。
「既然夥伴懷念的話,就好好重現一下?」
「我才沒……而且也不是這樣的……啊、」
曖昧的聲音讓兩人皆是一愣,遊戲連忙摀住嘴。
「……夥伴還是,克制一點?」
「誰、誰才該克制啦!!」
Fin.